連戰與郝柏村辱罵柯文哲家族,說他們是「漢奸」,是「日本皇民」。當他們說出口時,已經不只是羞辱柯家而已,也同時羞辱了所有台灣人。這已經超出選舉所能容忍的界線,而是正在發動一場族群戰爭,甚至是一場種族歧視的戰爭。身為民主運動的一員,我無法繼續保持沈默。

說台灣人是漢奸,是日本皇民,那是戰後初期國民黨來台接收時的官方語言。對當時台灣人極盡羞辱之能事,殘酷地在省籍問題上硬是做出血淋淋的撕裂,而終於導致二二八事件。這樣的歷史記憶,是台灣社會全體百姓的共同噩夢。一九九零年代,由李登輝代替國民黨對全民道歉以來,經過一連串賠償、公布史料與建立紀念碑之後,省籍衝突才逐漸緩和下來。

如今,連戰與郝柏村又再度輕啟歷史傷口,對候選人進行人身攻擊,顯然使官方所有的道歉毀於一旦。把台灣人說成「漢奸」與「皇民」,是非常殘忍的人性。台灣人並未選擇要當日本人,而是中國無能保護自己的安危時,未經台灣人同意,就輕率割讓台灣給日本。

這常常使我想起法國小說家莫泊桑的《脂肪球》。在普魯士人佔領法國期間,ㄧ輛馬車逃離小城時,卻被普魯士兵攔下來。車上坐著少女、貴族、貴婦,神父。普魯士兵垂涎少女的美色,遂開出條件。只要少女獻身,士兵就容許他們安全離去。全車的人,都以求生的眼光哀求少女。在情勢被迫之下,少女只好獻出身體。事後,普魯士兵容許他們離去。等到馬車到達安全地區時,所有車上的人頓時看不起那位少女。

人性的醜惡,竟有如此。連戰與郝柏村正好擺出這樣的嘴臉,他們內心是如此輕蔑台灣人,以種族歧視的眼光看待殖民地時期的台灣人。人性之荒謬,莫過於把女兒推入火坑,又要求她必須守節。連戰、郝柏村是如此高貴,如此ㄧ塵不染。他們是我所看過人格最完整的人。

連戰自稱,他祖父離開台灣,去參加中國抗日,這是明顯的說謊。連雅堂從來沒有抗日過。真正抗日的人,其實都留在台灣。在台灣抗日的人,反而在二二八事件遭到國民黨屠殺,連戰父親連震東卻那危疑時期,正在忙著接收日產。連戰本人,也從來沒有為台灣民主運動說過正義的話,就像他祖父,父親,他們永遠都是歷史的獲利者。如今,又遊走兩岸,國共通吃,居然還扮演起歷史審判者。

選舉輸贏是一時的,歷史功過卻是永遠的。為了貪圖選票,連戰竟然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我手中只有一票而已,或許在選舉中的力量有限,但是面對歷史,我則具備無窮的勇氣。像我這樣的人,絕對不在少數。不要在選戰亂局中混水摸魚,為不光明的歷史蒙混過關。不僅我不同意,眾多的選民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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