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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無國籍公民 The Orphans 導演:朱延平
收錄於由金馬影展發起之電影聯合創作計畫《10+10》,號召台灣電影人大團結,共匯聚二十位台灣電影導演,每人分別拍攝五分鐘短片,以「台灣特有」為中心題旨,但不限形式與劇本內容,完全授權給每一位導演自由發揮、想像與創作。
導演朱延平
此次參與「10+10」計劃的心情?
我們20位導演在一起拍這部電影,意義非凡,我想其他10幾位導演應該都跟我一樣,並不會像以前的台灣拍一些歌功頌德的電影,我覺得時代在進步,其實是針對政府有一些批評跟建議,我有放一小段給對岸一些朋友,他們來拍我的《新天生一對》來看,他們非常驚訝我們的雙十節跟一百年能拍這種題材,他們說能通過嗎,我說台灣沒有通過不通過的問題,都是把問題點出來,我相信像我個人拍的就是台灣對於泰緬孤軍第二代、第三代的冷漠跟不夠照顧,我覺得有話要說,我知道其它導演有人拍校園暴力,有人拍死刑犯,這就是台灣可貴的地方,我們並沒有歌功頌德,我們把問題提出來,說不定能解決一些以前解決不了的問題,或是大家可以過得更好一點,心態上會更平衡一點,這個其實是跟對岸有很大差別的,我們講錢、講卡司、講整個大場面的調度,可能沒辦法跟別人去比,但是我們民主的珍貴我想是別人看起來會羨慕我們的。
為何選擇以此主題與場景呈現「台灣特有」?
我拍這個《無國籍公民》,它是《異域》延續下來,就是庹宗華他有一個智障的女兒長大以後,其實這個想法是在去年金馬獎草皮電影院,在龍潭播放《異域》,放完以後龍潭那邊有很多是從泰緬邊界過來的人,他門的第二、第三代就圍住我,跟我講很多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其實在泰緬,父親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存一筆錢,把小孩送到台灣他們的祖國,結果送來以後這些人拿不到身分證,他們來不了,所以必須買假護照,來了以後變成人球,拿不到中華民國的國籍,所以他們是在地下的一群人,受盡了汙辱跟屈辱,比如說他們沒辦法生存,生病也沒辦法看醫生,沒有健保,被人家欺負,這些聽了都字字血淚,聽到很多女的甚至去賣淫才能活下去,他們也不願意回去,因為父母把最大的積蓄都給他們買了假護照,來了自己認為是天堂的台灣,他們過的是非常痛苦的生活,前幾年他們有上街頭,我都看到那些新聞了,「我們也要國籍,我們也是你們的兒女,你們看我們一眼。」就這些東西讓我非常的感動,所以有這5分鐘的機會,我就把它拍出來,好像是前年吧,馬總統已經特赦了他們,就是特赦這些沒有國籍的人,但是他們已經在台灣待了幾十年,都是非人的生活,就是地下的公民,就算特赦他們還有很多問題,健保啊,一些解決不了的問題,我覺得對於他們就是要以最大的愛心來包容他們,來幫助他們,要比一般人還要有包容心給他們,因為他們的父母為了國民黨真的是做了太多太多太多,我拍完以後覺得我如果能替他們說得上話,我會很光榮,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大家看一下。
請談談女主角選角過程與他的表現。
我會想到小甜甜是因為她跟我想像中的那個角色非常接近,外貌上,她其實扮白癡是有點像的,我跟她講的時候她很開心,其實扮白癡不容易,辦智障不容易,你演了很假你就感動不了人家,所以我還特別叫她去有很多那些人的地方去實習一下,看他們的語言,看他們的小動作,小甜甜演還是維妙維肖,很多人看了都流眼淚,我覺得那就是她演藝的突破瓶頸吧,她不是只會搞笑,所以看到小甜甜會哭,是令我另外一個感覺很特別的地方吧,那我本身覺得她演得非常好,她在演藝界有這個作品的話,應該是更上一層樓。
從長期的商業取向回歸到早年較人文性質的創作,您的心態有何轉換?
我一向以來拍的都是比較商業,比較顧慮觀眾會不會笑、會不會哭、會不會不耐煩,或是到幾分鐘要有一個高潮,那其實是一個比較職業化的工作,我就是拍到這部戲,這個5分鐘完全沒有這個壓力,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這是我之前沒有過的,我也很珍惜這次的工作機會,所以我都一直是充滿了戰鬥力,兩天之內把它拍完,拍完以後回去久久不能睡覺,這些思想都一直在我腦子裡轉,真的也很高興有這個機會來拍這個東西,是我從影以來很不一樣的經驗,我也很珍惜這個經驗。
演員小甜甜
接演這個短片的機緣?
我個人覺得很驚訝,覺得哇好像要出運的感覺,我拍完之後立刻去廟裡還願,覺得老天太眷顧我了,那個時候導演找我去,直接問我說你覺得你有辦法勝任這個角色嗎,我也不知道我哪裡來的勇氣說我可以,當我講完他就說好那就這樣子了,他有告訴我這個重要性、沒有在開玩笑,這個嚴重性加上這個角色,跟原本的我是非常非常不一樣的,更難的是因為大家對故事和角色已經有一個既定印象,所以要讓大家看了以後是能夠跟以前的連結在一起,是一個很大的挑戰,能接觸到朱導是因為我以前拍戲有一個工作人員現在在幫忙導演,導演剛好提到我,他就說有我的聯絡方式然後打給我,我還想說是詐騙集團嗎,他說是真的,我那天去,直接聊就直接確定了。
演出這個角色是否算是演藝生涯的大挑戰?
很大耶,我出道差不多6年,這算是我最高的高峰,但我希望可以更高,不要就這樣停著,再來就是一個完全截然不同的經驗。
立刻確定之後你怎麼準備這個角色?
確定之後我壓力還滿大,我是一個很難因為演藝工作而感到壓力的人,這次讓我覺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另外又提到一件事,就是以前我一直覺得我眼睛很開,我的五官就壞在我的鼻樑這邊,但試完鏡之後導演說你不用定裝就有點三分像了,因為那種患症的人眼睛都很開,我第一次覺得還好我眼睛開讓我獲得這個角色的經驗,因為蒙古症不太常聽到,我特別去google一下症名,導演又拿了一片外國的dvd讓我看,可是那是唐氏症的患者,不能完全學他,大概有一些他的tempo,我回到家就一直google《異域》然後一直看安岱的片段,看她的表情、眼神、走路的方式。
拍攝現場導演是否有給你引導或建議?
我覺得導演也在試,如果我不行的話一定馬上就被換掉,導演那時候也沒有跟我講很多,我一去他還是很微笑燦爛地對著我打招呼,然後我壓力更大,一開始演的時候還好就過關了,我第一個鏡頭是要演她看到東西就一直往嘴裡塞,那是我的強項所以表現得還滿傳神的,再加上我一直揣摩,把自己當作角色本人,所以我很進去,在裡面不管是跑步或跟盲叔的互動,甚至是被阿伯強暴,所有我都覺得我就是安岱,連難過、哭跟緊張都是很自然的,我都覺得我就是她。
第一次接觸到電影製作團隊,有什麼發現或感想?
真的是很厲害,因為電影就是什麼都有,像平常拍戲就是導演、副導、場記,但拍電影會有專門的燈光師、收音師、劇照師,每一個職位的人都有,甚至連訂便當都有特定的人,團隊很多香港人,感覺非常專業,我們的攝影師是香港知名的攝影師,他都拍古天樂的電影,我跟他們合作很像在作夢,我到現場第一件事就是呼我自己巴掌,會痛就知道是真的,大家都覺得我跳脫自己可能就沒辦法勝任,但因為這個角色,讓我覺得自己除了搞笑跟平常的形象之外,可以做個截然不同的,可以真的演戲,就真的是戲劇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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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英語:A Home Too Far)是1990年上映的一部中華民國電影,依據中華民國作家柏楊所寫的同名戰爭小說改編而成。上映前,由於劇情涉及人權與政治的爭議,經相關人士不斷奔走之下,中華民國行政院新聞局電檢處才從原訂修剪21刀,減少到16刀,最後才一刀未剪通過[3]。
上映後,影片中泰北孤軍奮戰不懈的劇情立刻引起臺灣人的廣泛討論,票房表現不俗,成為當年度最賣座的國產電影。另外,王傑所演唱的電影歌曲〈家,太遠了〉不但相輔相成,其英譯歌名『A Home Too Far』,則成為契合本片劇情的英譯片名。 《異域》正式上映的電影海報上簡潔的概述泰北孤軍的事跡:「他們(孤軍)曾經佔領比台灣大十倍的土地,然而國際上卻不允許孤軍的存在,想要除之而後快……為了生存下去,孤軍只好拼死奮戰以求喘息的餘地……」電影的開頭亦是如此介紹電影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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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 家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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