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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 2020.5.15~9.15 如果有安排台東綠島旅行 別忘了來參觀
【 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 】——如果,在邊緣,畫一個座標
你覺得「邊緣」會是一個甚麼樣的狀態?在生命軸線裡,每個邊緣座標,都是一種無可替代的存在。
「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將以邊緣視角進行邊緣敘事,透過國內外藝術家及學生藝術創作等19組作品,以「文獻研究」、「實地踏查」、「影像製造」、「文字書寫」、「藝術行動」等多元方式展現人權議題,希盼喚起更多能量,讓邊緣的座標,渺小,卻又無可限量。
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期待與您見面‼️ 109年5月15日至109年9月15日相約在綠島
參觀資訊 Visit Info
白色恐怖綠島紀念園區
951台東縣綠島鄉將軍岩20號
電話:( 089 ) 671-095
開放時間:星期一至星期日0900-1700
Green Island White Terror Memorial Park
No.20, Jiangyunyan, Green Island Township, Taitung County 95142, Taiwan
TEL +886-89-671095
Open Hours Mon thru Sun, 0900 to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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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參觀 Admission Free
定時導覽 SCHEDULED GUIDED TOURS
相關連結:
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
event.culture.tw › NHRM › portal › Registration
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在國家人權博物館白色恐怖綠島紀念園區展出,本次藝術季將有14組藝術家(包含2組國外藝術家)。
綠島人權藝術季|如果在邊緣畫一個座標|藝術季|If On The ...
www.2020greenislandartfest.info
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Green Island Human Rights Art Festival|如果,在邊緣,畫一個座標If On The Margin, Draw A Coordinate|展出日期Date:2020/5/15~9/15|
定時導覽 SCHEDULED GUIDED TOURS
- 週間 Weekday 11:00-12:00 14:30-16:30
- 週末 Weekend 09:00-10:00 11:00-12:00
- 13:00-14:00 14:30-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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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在國家人權博物館白色恐怖綠島紀念園區展出,本次藝術季將有14組藝術家(包含2組國外藝術家)。
綠島人權藝術季|如果在邊緣畫一個座標|藝術季|If On The ...
www.2020greenislandartfest.info
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Green Island Human Rights Art Festival|如果,在邊緣,畫一個座標If On The Margin, Draw A Coordinate|展出日期Date:2020/5/15~9/15|
如果,在邊緣,畫一個座標
邊緣通常指的是瀕臨某種界線或者瀕臨界線的狀況,也意味著外圍的狹小地方。邊陲、島嶼都具有某種地理意義,邊陲即是遠離中心的邊境,島嶼則是四周被水包圍的孤立土地。相較之下,邊緣比起邊陲或島嶼,更能指涉不穩定的狀態。因此,邊緣化通常用來形容人或事物向著主流的反方向移動的現象,也就是非主流、非中心。
非中心、非主流的邊緣化,可以是政治、經濟、文化、地理、種族、性別、生態、價值觀等等各種不同形式的邊緣化。同時,各種形式的邊緣化也可能相互交織,很難個別分割出來檢視,群體也並非純粹而均值的。因此,本藝術季以「如果,在邊緣,畫一個座標」為名,嘗試從邊緣發聲,以召喚邊緣的能動性。並以邊緣為重心繪製座標,以勾勒全新的倫理圖譜。
藝術家們從邊緣出發,運用文獻研究、實地踏查、影像製造、文字書寫、藝術行動等方式,敢於挑戰主流規範,抗拒既有的社會秩序,重新進行倫理校正,繪製具有批判性、自主性和解放性的邊緣座標。每個邊緣所在,都是繪製座標的中心。個別的藝術家使用相異的參考系統,繪製出完全不同的邊緣座標。在這些座標裡,邊緣者不再只是人道關懷下的受迫害者,而是具有能動性的主體。2020綠島人權藝術季「邊緣座標」以邊緣視角進行的邊緣敘事,進行解放邊緣化的社會實踐。
If on the margin, draw a coordinate
The margin usually refers to the verge of an area. Borderlands and islands have some geographic significance. Borderlands are regions far from the center, and islands are isolated lands surrounded by water. In contrast, compared with borderlands and islands, margins can better refer to states of instability. Therefore, marginalization is often used to describe the phenomenon of people or things moving in the opposite direction of the mainstream—that is, non-mainstream and non-central.
Non-central and non-mainstream marginalization can take various forms of marginalization, such as politics, economy, culture, geography, race, gender, ecology, values, and so on. At the same time, various forms of marginalization may also be interconnected, and it is difficult to separate them for inspection. The marginalized groups are not pure and mean. Therefore, under the name of "If on the edge, draw a coordinate", this art festival attempts to give utterance from the margins in order to unlock the initiative of the margins, focusing on the margins to draw coordinates in order to outline a new ethical map.
Starting from the margins, artists use archival research, field investigations, image production, text writing, artistic actions, and other methods to dare to challenge mainstream norms, resist the existing social order, re-correct ethics, and draw critical, autonomous, and liberated marginal coordinates. Each margin is the center, where the coordinates are drawn. Individual artists use different reference systems to draw completely different margin coordinates. In these coordinates, the marginalized is no longer just the persecuted under humanitarian care, but a subject with its own initiative. In the 2020 Green Island Human Rights Art Festival "If on the margin, draw a coordinate” conducts marginal narration from marginal perspectives to carry out the social practice of emancipating the marginaliz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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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重新踏上綠島參觀了這個展覽,對於新生/訓導處 又有新的認知。
看看白色恐怖時期國民黨政府對於一般民眾的所作所為,再看中華人民共和國對於維吾爾族人所作所為 真是令人相當訝異。
而這些曾經 好像從來都不會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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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曾經 好像從來都不會過去 !!
認真查了一下蔡瑞月的故事:
從臺南到日本的習舞
蔡瑞月1921年2月8日出生於臺南市,父親經營旅社「群英會館」,上頭有兩個哥哥,她為家中最小的孩子。由於在中學時期至臺南宮古座劇場看見石井漠舞蹈團的演出,心生嚮往,待臺南第二高等女校1937年畢業後便前往日本跟隨石井漠學習現代舞,後來因為石井漠眼疾加重,轉而跟隨他最傑出的弟子石井綠學舞。並且於1945年畢業於日本石井綠舞蹈研究所。旅日期間,隨舞蹈團赴越南、新加坡、馬來亞、緬甸及日本各大城市演出。遠赴日本習舞和南洋勞軍期間開闊了她對舞蹈風格的認識與想像,更與石井綠老師奠定深厚師生情誼。
1945年台灣結束日本殖民,中華民國接收代管台灣,在日本的臺灣留學生紛紛搭船返鄉,已在日本與南洋累積千場以上表演的蔡瑞月,忍痛放棄在日的個人舞蹈發表會,婉拒恩師的極力挽留,搭上最後一艘回臺灣的船,回到思慕已久的家鄉。
1945 故鄉月的陰晴圓缺
『從日本回來,一直到入獄以前,我一場接著一場的演出,累了我還是演。來邀請演出的,我沒有拒絕過,只因為就讀高中時聽到日本人取笑臺灣是舞蹈荒漠,當時我就下定決心,有一天我要將舞蹈的種子,布滿整個臺灣的土地上。所以在回國的船上,我就迫不及待在甲板上練習、編舞,我不在意別人笑我是瘋子。』 -蔡瑞月口述歷史
1946年2月,大久丸號上乘載了兩千多名臺灣留學生,蔡瑞月在航程中創作《印度之歌》與《咱愛咱臺灣》兩支舞碼,在太平洋漫長的返鄉航程中踩踏步伐,伴隨其他留學生為舞碼所演奏的旋律,期盼盡快回到故鄉將舞蹈種子撒在她愛的土地之上,印度之歌也被喻為臺灣第一支現代舞。3月,她應友人邀請在臺南太平境教會進行回臺後第一次現代舞演出,引發各界熱烈迴響。在希望她開班授課的呼聲中,臺南第一間舞蹈社誕生在群英會館,蔡瑞月實現了返鄉時的夢想。 蔡瑞月自日本學舞回到臺南後演出不斷,不時應邀至各地演出,在舞蹈界的名聲迅速廣為人知,是她非常具有活力的時期。一場在臺北國際戲院(現為西門町萬年商業大樓)的演出,結識當時於長官公署交響樂團擔任編審的詩人雷石榆,相戀不久即結為連理。婚後,蔡瑞月將教學與創作重心移到臺北,和於臺大任教中國文學課程的雷石榆居住在教職宿舍。平時與藝文界來往頻繁,家中時有文人藝術家雅聚,如黃榮燦、藍蔭鼎與白克等都是座上常客。
蔡瑞月懷胎後仍繼續教舞與表演;懷孕八個月時,她穿著舞衣與舞蹈家林明德演出雙人舞《幻夢》及《印度的麗園》、《飛鳥》與《水社的夢歌》,是一場最奇妙的母子同臺演出。兒子雷大鵬誕生後,夫婦倆獲允在宿舍開設舞蹈社,許多就讀高中的年輕女孩來向她習舞,一家三口過著與舞蹈自此緊密難分的生活。
然而,幸福的生活難抵社會情勢的變化,二二八事件發生後,各界精英被捕或無故失蹤,臺北社會情勢風聲鶴唳。一天,兩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來到家裡找雷石榆,僅告知:「傅斯年校長找你有事」,便將雷石榆帶離家中,自此,蔡瑞月等了許多孤寂夜暝。當時拘留犯人的地方主要為警備總司令部以及保安處,蔡瑞月每日不停地在兩處往返找雷石榆,卻尋人未果,直到透過臺北市長游彌堅的協助,才能將物品送給在保安處的丈夫,卻依然無法見上一面。兩、三個月後,蔡瑞月收到來自雷石榆的字條,表示他目前被關在中山北路一段的警備處,不久將被驅除出境,並已請求長官讓妻子一同前往香港,故要她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臺灣。隔日前往警備處探望,終於見到雷石榆,他被關木籠裡,鬚髮雜亂如同野獸,心痛的她只能再度回到家中苦等消息。但雷石榆卻在準備離境當天,再度被監禁在基隆港務局拘留所,蔡瑞月日日抱著兒子前往探視。一日,兒子的哭聲驚擾拘留所長官,引起一番斥罵,她便不敢再帶兒子探望。不料再次獨自前往基隆港時,得知雷石榆即將遣送出境,但她擔心此行一去便再也無法回到臺灣,於是與雷石榆協議待回臺南打點妥當,再和他會合,相約以信息聯絡。1949年9 月8 日,雷石榆一行人在環環監視之下離開臺灣,她在岸上不斷地揮手,直到再也看不見親愛夫婿搭乘的小船。單純的兩人不知,此行一別,再見已是四十餘年後。身為雷石榆好友的魏子雲當時不顧政治壓力,一直照顧蔡瑞月[1]。
1950 牢獄裡的母親
蔡瑞月從臺南再度回到臺北,欲辦理出境手續與雷石榆相會,卻因先生有案未被獲准出境,這才恍然大悟,她和雷石榆可能永遠無法再見。往後的日子,她在農安街另起爐灶,再開舞蹈社,學生人數依然眾多。雷石榆被遣送出境數月後,因準備東海岸演出將孩子托予兄嫂照顧,待演出前一日再和家人與學生們會合。1950年2 月,未料出發到東海岸演出前晚,來了兩位特務以問話為由強行將她帶走,一出門口便用黑布蒙上眼睛,押上一臺黑色吉普車,黑暗中不知命運將駛向何方。第一個所囚之處為臺北保安處,原以為問完話後便會被釋放,而後卻被換上青色囚衣關進十坪大的狹小牢房,裡面關了近二十個人,陸續有人被抓進來,也有人被抓去槍斃,蔡瑞月深感不妙,不知何時才能出去。獄中時間為了排解大家心中恐懼,她帶著獄友拉筋、練身、編舞蹈小品,空間窄小擁擠,大都是在原地獨舞或雙人舞,彼此輪流當觀眾和表演者,紓解各自不同悲鬱。但更多時間是無止盡地等待,不知何時重獲自由、不知自己是否為下一個被槍斃的孤人。除了恐懼,更思念牢獄外的兒子和家人,身心俱疲。所有人只能空空地呆坐著,空空地等待不能把握的未來到來—如果還有未來。
半年後蔡瑞月被送到內湖一間由學校改造的監獄,獄方知道她會跳舞,便要求她在中秋節負責編排節目。當家中寄來舞蹈所需服裝與道具,裡頭附了一副輓聯,才明白原來父親已經過世。她憑藉這些道具編了舞劇《嫦娥奔月》,自己則在《母親的呼喚》中扮演尋找摯愛孩兒的老婦。排練過程當中時常想起已逝父親與許久未見的兒子大鵬,傷感不已。中秋節當天一行人到中山堂演出,她多麼希望當卡車經過農安街時能夠看見思念的家人。
中山堂的後臺曾是多麼熟悉的場景,在記憶中此處進出的原是她的舞蹈學生與家長,今日卻只有穿著青色囚衣的囚犯。在《母親的呼喚》中的她,蒼老身軀、蕭然空蕩的表情,臉上只有掛著一排排如思念般的無盡淚水。演畢,臺下官兵給予熱烈掌聲,總司令對她說:「十五號,妳的母親角色演得很逼真、很感人。」演出結束後,一行穿著青色囚衣的囚犯漠然坐在卡車上回到監獄,回到沒有未來的牢房裡。
當她再度回到基隆港的這天,天氣十分炎熱,從內湖監獄被挑出的一群人在此處靜靜地等待,沒有人知道自己將被帶往何處、下一站的囚房又是哪裡。上船後無盡的飄蕩像是每個囚犯的命運,大海的青藍為囚犯向家鄉傾訴他們的沉鬱,遠方悶紅似火燒的島嶼是下一個沒有姓名的家鄉。撿拾貝殼是牢獄生活中唯一美麗的回憶,她總是趁著挑擔糞便的時刻,在細軟的沙灘上挑揀貝殼,接受海風的撫慰。在她帶著四大袋滿滿的貝殼獲允出獄返家時,問:「為什麼要抓我?」獄卒告訴她:「思想動搖。」
不停歇的海燕
出獄後蔡瑞月仍以舞蹈教學維生,但白色恐怖陰影未因離開牢獄而散去。起先回到臺北農安街開班授課,授課期間警察時常要求查看學生家長的身份證,對學生審問許多問題,上課時常受擾中斷。當時有許多大學欲贊助演出,每當準備妥善即將演出之際卻突然取消,令她時感沮喪。為避免持續這樣的情形,舞蹈社不到幾個月便得搬家一次,生活飄搖不定。雷石榆被迫出境不久便遭受牢獄之災的她,出獄後仍極想與丈夫聯絡,於是曾寫信寄往香港—「雷石榆先生收」是一封沒有地址的信,即便如此這封信仍然落於特務手中,蔡瑞月自此過著持續一、二十年必須每日報告行蹤的日子,收信者為「報到室」。
1953年底,為實現擁有獨立演出場地的夢想,機緣之下搬到中山北路二段為橫形日式房舍的現址,格局理想,適合改造成舞蹈教室。舞蹈社於極盛時期學生達三、四百人,從週一到週六上午八點大門一開、地板擦拭乾淨,學生絡繹不絕直到到晚上九點,緊接到十一點及週日下午則為舞者排練時間。舞蹈社演出活動多,在最密集的時期每隔三天就有一場演出,飯店、電視臺與各式邀請場合中時常可見舞蹈團身影。蔡瑞月亦為日本與美國開設兒童班與婦女班,為因應眾多來往的學生與舞者需求,舞蹈社靠近更衣間旁設有餐廳,長時間開伙供應舞者們用餐休息,舞蹈社門口時常亦有三輪車排班,來來去去不斷接送學生與老師趕課、排練或接洽演出事宜。 一九五九年,舞蹈社正式立案並更名為「中華舞蹈社」。 舞蹈教學與各項演出充滿蔡瑞月每日的生活,環境的殘酷也仍舊持續考驗著她。舞蹈社所在的日式房舍屬臺北市政府的土地,租金原先一個月為十五元,未料自第二個月起實施房租新制度,突然必須負擔前任租賃者兩年十五元的房租,不久租金又開始從十五元跳漲為一百五十元、七百五十元,再跳到二千一百元,同時亦面臨天災的殘酷考驗,颱風來襲造成的損壞讓蔡瑞月面臨債臺高築的境況,不禁大嘆為了努力實現舞蹈劇場夢想,種種遭難卻讓這條路像是個吃錢的無底洞,日日心驚膽跳。日後,舞蹈社因《柯碧麗亞》舞劇售票事件罰款近五十萬元,學生大量流失,沉重枷鎖再度落在蔡瑞月肩上,舞蹈社一度驚臨崩解。一波波經濟重襲未讓舞蹈培育與推廣工作停歇,自舞蹈社在臺北生根落地後,國內外的表演與交流頻繁,日本、韓國、泰國、越南、美國與澳洲等國家的舞蹈界皆曾與舞蹈社結締友好情誼,中山北路二段的中華舞蹈社亦成為接待當時國際級舞蹈家的重要場所,為臺灣早期舞蹈史寫下輝煌一頁,然而蔡瑞月與舞蹈社的命運卻未因此一帆風順。 知名音樂家馬思聰曾創寫《晚霞》舞劇,希望由中華舞蹈社負責舞蹈編排,蔡瑞月兒子雷大鵬擔任舞劇主角。籌談期間,突接通知國民黨文工會將為舞劇籌備規劃主事單位,並在未與舞蹈社討論的情形之下指定國立藝專為合作單位,且希望此劇作為慶祝中華民國七十週年國家大慶的獻禮,因「晚霞」一名不宜作為慶賀獻禮為由,舞劇更名為「龍宮奇緣」。與文工會籌辦舞劇的會議中,舞蹈社意見時常被漠視忽略,蔡瑞月承受官員尖酸刻薄的語氣,因過去被迫入獄的陰影讓她只得忍氣吞聲,深怕後輩步上後塵。舞劇籌劃持續進行,文工會從經費到舞幕編排逐漸蠶食鯨吞,顛覆舞蹈社原先規劃,透過一次又一次的會議不斷推翻結論,最後由國立藝專負責編排全劇,將四幕四十二景拆開由學校老師各自編排,宣稱三、四個月內即可完成,並未經舞蹈社同意,在報上自行刊登:「蔡瑞月、雷大鵬退出『龍宮奇緣』的演出」之新聞。耗時近七年策劃的舞劇在長年屈辱之中變形消逝,文工會粗暴專斷、罔顧文化藝術的作為如同白色恐怖對於蔡瑞月一生的迫害,政治力量不斷介入文化活動奪取藝術自由,成為讓她離開臺灣的一股股推力。
月娘,妳仍在
一九八三年,蔡瑞月應邀參加韓國舉辦的「亞洲舞蹈節」與由文建會主辦的「七二年代舞展」參展,同年取得澳洲居留權,隨子移民澳洲。媳婦蕭渥廷為她從臺北警察總局取得良民證,她手握良民證,淚水撲簌而下,過往入獄紀錄終被刪除,此時的蔡瑞月已經六十餘歲。她靜靜地離開最愛的鄉土與日夜心繫的舞蹈社,即使可以就此擺脫長久以來如同水蛭般吸取靈魂與尊嚴的政治迫害,離開所愛的一切仍是千萬般的難以割捨。 一九九○年,在家人陪同之下,至中國保定與當年被迫分離的丈夫雷石榆聚面,兩人闊別蒼蒼四十年。一九九四年,出獄後萬般辛勞設立的中華舞蹈社面臨拆除危機,舞蹈社發起文化救援運動。一九九九年,回臺重建舞作隔日舞蹈社遭縱火,大半輩子心血幾乎全毀,她站在焦黑的舞蹈社前說:「我好像失去了一個女兒」。即使歷經重挫,年逾八十仍創作不輟,二○○四年與數位國際舞蹈家聯手以臺灣「四二四刺蔣事件」為主題,編作《讓我像個人一樣的站起來!》,並進行第二次舞作重建。二○○五年展開《林義雄靜默的腳印》的研究工作,直至於澳洲因病逝世前仍掛心舞作,後輩仍於臺灣為她持續燃燒對舞蹈、對鄉土的熱愛。
2018蔡瑞月舞蹈節:
不停歇的海燕
出獄後蔡瑞月仍以舞蹈教學維生,但白色恐怖陰影未因離開牢獄而散去。起先回到臺北農安街開班授課,授課期間警察時常要求查看學生家長的身份證,對學生審問許多問題,上課時常受擾中斷。當時有許多大學欲贊助演出,每當準備妥善即將演出之際卻突然取消,令她時感沮喪。為避免持續這樣的情形,舞蹈社不到幾個月便得搬家一次,生活飄搖不定。雷石榆被迫出境不久便遭受牢獄之災的她,出獄後仍極想與丈夫聯絡,於是曾寫信寄往香港—「雷石榆先生收」是一封沒有地址的信,即便如此這封信仍然落於特務手中,蔡瑞月自此過著持續一、二十年必須每日報告行蹤的日子,收信者為「報到室」。
1953年底,為實現擁有獨立演出場地的夢想,機緣之下搬到中山北路二段為橫形日式房舍的現址,格局理想,適合改造成舞蹈教室。舞蹈社於極盛時期學生達三、四百人,從週一到週六上午八點大門一開、地板擦拭乾淨,學生絡繹不絕直到到晚上九點,緊接到十一點及週日下午則為舞者排練時間。舞蹈社演出活動多,在最密集的時期每隔三天就有一場演出,飯店、電視臺與各式邀請場合中時常可見舞蹈團身影。蔡瑞月亦為日本與美國開設兒童班與婦女班,為因應眾多來往的學生與舞者需求,舞蹈社靠近更衣間旁設有餐廳,長時間開伙供應舞者們用餐休息,舞蹈社門口時常亦有三輪車排班,來來去去不斷接送學生與老師趕課、排練或接洽演出事宜。 一九五九年,舞蹈社正式立案並更名為「中華舞蹈社」。 舞蹈教學與各項演出充滿蔡瑞月每日的生活,環境的殘酷也仍舊持續考驗著她。舞蹈社所在的日式房舍屬臺北市政府的土地,租金原先一個月為十五元,未料自第二個月起實施房租新制度,突然必須負擔前任租賃者兩年十五元的房租,不久租金又開始從十五元跳漲為一百五十元、七百五十元,再跳到二千一百元,同時亦面臨天災的殘酷考驗,颱風來襲造成的損壞讓蔡瑞月面臨債臺高築的境況,不禁大嘆為了努力實現舞蹈劇場夢想,種種遭難卻讓這條路像是個吃錢的無底洞,日日心驚膽跳。日後,舞蹈社因《柯碧麗亞》舞劇售票事件罰款近五十萬元,學生大量流失,沉重枷鎖再度落在蔡瑞月肩上,舞蹈社一度驚臨崩解。一波波經濟重襲未讓舞蹈培育與推廣工作停歇,自舞蹈社在臺北生根落地後,國內外的表演與交流頻繁,日本、韓國、泰國、越南、美國與澳洲等國家的舞蹈界皆曾與舞蹈社結締友好情誼,中山北路二段的中華舞蹈社亦成為接待當時國際級舞蹈家的重要場所,為臺灣早期舞蹈史寫下輝煌一頁,然而蔡瑞月與舞蹈社的命運卻未因此一帆風順。 知名音樂家馬思聰曾創寫《晚霞》舞劇,希望由中華舞蹈社負責舞蹈編排,蔡瑞月兒子雷大鵬擔任舞劇主角。籌談期間,突接通知國民黨文工會將為舞劇籌備規劃主事單位,並在未與舞蹈社討論的情形之下指定國立藝專為合作單位,且希望此劇作為慶祝中華民國七十週年國家大慶的獻禮,因「晚霞」一名不宜作為慶賀獻禮為由,舞劇更名為「龍宮奇緣」。與文工會籌辦舞劇的會議中,舞蹈社意見時常被漠視忽略,蔡瑞月承受官員尖酸刻薄的語氣,因過去被迫入獄的陰影讓她只得忍氣吞聲,深怕後輩步上後塵。舞劇籌劃持續進行,文工會從經費到舞幕編排逐漸蠶食鯨吞,顛覆舞蹈社原先規劃,透過一次又一次的會議不斷推翻結論,最後由國立藝專負責編排全劇,將四幕四十二景拆開由學校老師各自編排,宣稱三、四個月內即可完成,並未經舞蹈社同意,在報上自行刊登:「蔡瑞月、雷大鵬退出『龍宮奇緣』的演出」之新聞。耗時近七年策劃的舞劇在長年屈辱之中變形消逝,文工會粗暴專斷、罔顧文化藝術的作為如同白色恐怖對於蔡瑞月一生的迫害,政治力量不斷介入文化活動奪取藝術自由,成為讓她離開臺灣的一股股推力。
月娘,妳仍在
一九八三年,蔡瑞月應邀參加韓國舉辦的「亞洲舞蹈節」與由文建會主辦的「七二年代舞展」參展,同年取得澳洲居留權,隨子移民澳洲。媳婦蕭渥廷為她從臺北警察總局取得良民證,她手握良民證,淚水撲簌而下,過往入獄紀錄終被刪除,此時的蔡瑞月已經六十餘歲。她靜靜地離開最愛的鄉土與日夜心繫的舞蹈社,即使可以就此擺脫長久以來如同水蛭般吸取靈魂與尊嚴的政治迫害,離開所愛的一切仍是千萬般的難以割捨。 一九九○年,在家人陪同之下,至中國保定與當年被迫分離的丈夫雷石榆聚面,兩人闊別蒼蒼四十年。一九九四年,出獄後萬般辛勞設立的中華舞蹈社面臨拆除危機,舞蹈社發起文化救援運動。一九九九年,回臺重建舞作隔日舞蹈社遭縱火,大半輩子心血幾乎全毀,她站在焦黑的舞蹈社前說:「我好像失去了一個女兒」。即使歷經重挫,年逾八十仍創作不輟,二○○四年與數位國際舞蹈家聯手以臺灣「四二四刺蔣事件」為主題,編作《讓我像個人一樣的站起來!》,並進行第二次舞作重建。二○○五年展開《林義雄靜默的腳印》的研究工作,直至於澳洲因病逝世前仍掛心舞作,後輩仍於臺灣為她持續燃燒對舞蹈、對鄉土的熱愛。
2018蔡瑞月舞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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